贵州小伙娶越南美女,对方频繁要钱,不给就骂没良心,如今后悔吗
“越南媳妇回娘家,会不会一去不回?

”这条弹幕在潘飞洲的直播间里刷屏,像一把钝刀子,慢慢割着屏幕那头的他。

他没回嘴,只是把手机镜头对准了院子里那棵刚冒新芽的枇杷树——那是小秋去年春天种下的,说等孩子出生,果子就熟了。
2020年的广州电子厂,流水线像一条永不停歇的河,潘飞洲在焊锡的焦糊味里第一次听见小秋说中文,带着软绵绵的尾音:“这个,可以慢一点吗?
”他抬头,看见一双因为长期戴防尘口罩而压出红印的眼睛,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

后来他们一起躲雨,分同一碗泡面,小秋把叉烧挑给他,说自己不爱吃——其实越南人哪有不爱叉烧的?
只是那时候,她连“喜欢”两个字都不敢说。
回贵州那天,潘飞洲的摩托车后座绑着两个蛇皮袋,一个装小秋的行李,一个装他全部的勇气。

村口的老槐树底下,他妈攥着一把腌萝卜干,眼睛在小秋身上来回刮,像验货。
小秋扑通一声跪下,用刚学的贵州话喊“妈”,尾音还是飘成了越南调。
老太太手里的萝卜干啪嗒掉在地上,后来那盘萝卜干炒腊肉,成了小秋在婆家学会的第一道菜。

婚礼简单得不像话,杀了一头猪,摆了八桌,小秋穿着租来的秀禾服,裙摆沾了泥巴。
敬酒时,小秋的堂哥突然伸手:“按我们越南规矩,新娘要给娘家兄弟包红包。
”潘飞洲把兜里最后三百块掏出来,那人嫌少,脸当场垮下来。

小秋攥着酒杯的手在抖,酒洒了半袖,像提前预演的委屈。
婚后日子像被水泡发的木耳,皱巴巴地撑开。
小秋的越南亲戚像开闸的水,今天舅舅要盖房,明天表姐要买摩托车。

潘飞洲在工地摔了腿,石膏还没拆,小秋的堂哥就堵到家里要一万。
那天小秋第一次用越南话骂人,声音尖得把屋檐下的麻雀都惊飞了。
晚上她蹲在灶台前哭,火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土墙上,一跳一跳的,像被风吹乱的旗。

孩子来得突然。
婆婆煮了猪脚姜,小秋喝一口就吐,说太腥。
老太太背过身嘀咕:“越南人就是娇气。

”小秋听懂了,夜里偷偷把姜汤倒进猪槽,第二天照样五点起床喂鸡,把鸡粪铲得比谁都干净。
后来婆婆在灶台边挂了个小布袋,里面装着晒干的香茅,说越南媳妇喜欢这个味,炖汤就不腥了。
短视频是潘飞洲的救命稻草。

他拍小秋用芭蕉叶包粽子,拍她教女儿唱越南童谣,镜头里小秋笑得眼角堆起细纹,像晒干的桂圆肉。
有次直播,小秋突然用越南话唱起《QueHuong》,弹幕安静了三秒,然后有人刷:“听不懂,但想哭。
”那天晚上,他们收到两千块打赏,够买两罐奶粉。

四月的越南比贵州热得多。
小秋抱着孩子上飞机前,潘飞洲往她包里塞了包糟辣椒,说:“实在吃不惯,就煮面加这个。
”小秋翻白眼:“我在越南吃了十八年饭!

”可过安检时,她又折回来,把糟辣椒塞进随身的小包,拉链拉得唰唰响。
舅舅的相亲红包塞得鼓鼓囊囊,小秋在越南的表哥群里发语音:“中国男人不抽烟,不打老婆,还会给老婆买榴莲。
”群里沉默半天,突然蹦出一句:“那你还回来吗?

”小秋没回,转头拍了张女儿啃越南春卷的照片发过去,春卷皮上还沾着贵州的糟辣椒末。
枇杷树今年没结果。
潘飞洲每天浇两桶水,蹲在地上数叶子,数到第一百三十八片时,村口出现了一辆越南牌照的出租车。

小秋下车,肚子又鼓起来了,手里拎着个塑料袋,里面装着婆婆最爱的越南鱼露。
她第一句话是:“舅舅的红包我退回去了,那姑娘嫌他太矮。
”第二句是:“明年枇杷熟的时候,我们腌果子酒吧。

风把枇杷树的叶子吹得哗啦啦响,像很多话,终于不用翻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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